幻灯二

过年低俗笑话段子(过年笑话段子过年低俗笑话)

今年是睡不着了,不幸中的万幸,在人类各种急性症状中,失眠这个问题是少有的不痛不痒,但也不会可有可无。举个例子,这种症状一但发生,如果是我两岁的时候,我妈大概率会把我抱去医院。如果是12岁,下床上厕所被二楼的国服打野撞见,第二天可能就要到舍管老鸨那里签字条。而在高三那年的这个点起来,即将发生的,要么是在5个小时后的第四节课间被老陈从课桌上提溜起来,要么是在3个小时后被老班敲醒沉睡的心灵。

当然躺在这张软板上,这些现在都不是我要操心的,感谢这个伟大的时代,在如今这个异性朋友分配不平衡不充分的社会,也不会有人在1米之内关心我这个大龄无业剩男睡不睡的问题,这才让我在一平方大小的高仿席梦思上有了胡思乱想的可乘之机。综上所述显而易见,在凌晨4点钟醒来,在过去18年的大多数时候都不是一件好事,生活在经验里,作为一名光荣的体制内品学兼优的中学生,我也许会强迫自己睡去,或者在脑海中构建化学课的思维导图,或者去找2号舍的厕所找卷王背单词。然而17岁的我并不是,不仅如此,我还要承担每秒百分之0.2的猝死率继续在4号床上铺胡思乱想,这在任何一个小县城的公立高中都是罪不可赦的事情,轻则影响重点班绩效,重则会让L高上头条,掀起一波反内卷热潮。

当然作为一名拿了助学低保的良心人士,于情于理我都不会让老校长下不来台的,所以在过去三年,全校师生都要感谢我的不死之恩。

想来,从小到大,我淋巴结以下的地方布朗运动频率就远超同龄百分之九十九的用户,初中还因为抖腿影响同桌差点和那位女同志吵起来,到了高中,作为一个大后期打逆风不听课高端局的王牌垫底,我的一切行为都显得合理起来,一来二去我是ADHD的判断,就确凿无疑了。所以顺理成章,那些失眠的日子,每天我都会多出2个小时自愧不如的想七想八时间,脑子里无非就是,一个接着一个的问题,关于人,麦田,银河,十一维,动物,质量族,大爆炸,海,虚空,莱耶之城,大衮。

现在说的词都是那时候常常想到的,我现在也只记得这些,但那时候这些东西我能接在一起想下去。但是到最后我似乎也没找到答案,或者真的找到了答案,但是忘了,那些东西太庞大了,庞大到这是一个人的大脑想出来的显得十分不正常。所以我有时会想着想着就睡着,每次都是看到一些见都没见过的文字然后被惊醒,但是醒来后却是恍然大悟的感觉。现在早就忘记了,想了好久,但是大多数时候,我会一直想,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但是都得不到答案,或者得到的只有无垠的恐惧。然而如果不是要起床上课吃饭,我觉得那时候的我会一直想下去,多亏了同学叫我,不然我可能真的会饿死在床上。

后来上了大学,要考试,兼职,考研,实习,现在实习完宅在出租屋内天天投简历烦工作,渐渐的就不会想这些东西了,也渐渐的不再失眠。但是我依旧偶尔会在凌晨四点醒来,而且几乎都是在凌晨4点准点起来,而那时候我都会充满恐惧的看向窗外,我只记得我看到的是我的倒影。那些倒影十分清晰,我的头映在上面,但是我几乎已经辨认不出我的样子了。但是谁会信呢,现在我也习惯了。

今年过年回来,才想起老家山上的那座庙,然后又听村里人说,为了开发大寨的景点拆了。我很小的时候好像经常被外婆带到那里去,后来听大姑说,我外婆嫁到县城后,每年8月都会回一趟老家,大抵也会去那座庙。后来听说那个庙里供的是外国的神,但是村里人却又说不清是哪个国家的,因为那些石碑上刻的符文,村里的大学生也分辨不出是哪个国家的,一来二去就传成了供洋神的地方。

可是今晚又失眠,才突然想起我外婆每次带我去庙里,都会念那上面的符文,而且还会讲给我听

(整理自一位粥群水友的聊天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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