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联政治冷笑话合集9(俄罗斯笑话中国段子苏联政治笑话简说)
今天是八一九,所以就说说苏联——继托尔斯泰之后,俄罗斯留给人类的最宝贵的文化遗产:苏联政治笑话。
有人说:“日本的幽默是汤,可以拿来养身暖气,英国的幽默是茶,主要为了消闲解闷,俄罗斯的幽默则是酒,又浓又厚,闻一鼻子能呛你一跟头,民间所谓闷倒驴的是也。”【东东枪:《哪国幽默最高级》,《南都周刊》2014年第36期】
霍金的夫人曾经讲过一个故事,有一年他们去俄罗斯莫斯科大学访学,然后在闲暇之余,俄罗斯的科学家就经常给他们讲政治笑话。所以大家可以想象到,就是听一个俄罗斯人讲政治笑话,这是一个普通人和霍金这个级别的伟大科学家共同享受的一种待遇:
布拉金斯基教授活泼的性格或许伪装了他在科学研究上的卓著成就,但却令他玩世不恭的风格暴露无遗。即便是在较为正式的场合下,他也会无所顾忌地讲一些政治笑话。在晚宴时,除了有伏特和格鲁吉亚香槟,还有布拉金斯基教授的笑话让大家放松。他的笑话并不低俗,大多都与政治相关。我印象中还记得一个与交通相关的笑话:“某日,一个美国人、一个英国人、一个苏联人聚在一块儿讨论自己的交通。美国人率先发话,、我们需要三辆车,一辆自己使用,一辆妻子使用,还得准备一辆房车以备节日使用。”英国人谦虚道:“我们需要一辆小型敞篷车以供市区日常使用,还需要一辆稍大点的车可容纳家人周末度假时使用。”苏联人说:“莫斯科的公共交通实在太方便,市区出行完全不需要小轿车,周末度假我们可以开坦克。”【简·霍金:《我和霍金的生活》,张敬、王翰民译,重庆:重庆出版社,2018年,第128页】今天在这里,我先简单介绍一些苏联政治笑话的基本情况,比如是如何产生的、怎样流传的,以及在流传过程中的改编版本,还有最重要的,它作为一个历史事物的所体现的历史面貌,和在当前时代的现实价值。当然,在解说的过程中,我也会穿插很多苏联或者其他国家地区的政治笑话。
苏联政治笑话的产生
很多人的印象是:苏联政治笑话的编写者包括苏联的知识分子、普通民众,以及西方人(例如里根)。哔哩哔哩上就有里根讲苏联政治笑话的视频。不错,这些人是苏联政治笑话的重要编写群体,但在此之外,苏联的高级领导人也在编写政治笑话。例如苏俄的革命元勋、共产国际执行委员会书卡尔·伯恩哈多维奇·拉狄克(1885-1939)。斯大林的秘书巴扎诺夫在回忆录里写到:卡·伯·拉狄克编了许多苏联政治笑话。我曾有幸亲自听他说笑话。他的笑话几乎都会针对当时政治事件的。当斯大林把托洛茨基和季诺维也夫从政治局清除出去后,有一天,拉狄克遇见我:他问道:“巴扎诺夫同志,您知道斯大林和摩西有什么区别?您不知道吗?——他们有很大区别。摩西带领犹太人迁出了埃及,而斯大林把犹太人从政治局赶了出去。”【巴扎诺夫:《我曾是斯大林的秘书》,张斌译,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1982年,154页】
甚至赫鲁晓夫本人也在编写或者传播政治笑话。一则克里姆林宫医院的医护人员的回忆录里写到:
我到这位前国家领导人那里去过许多次,可是我却特别记住了这一次。这一天,明亮、和煦的阳光照射在病房的窗户上,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病情正在好转。他的情绪以及我们医生的情绪都很好。治疗已接近尾声,至少输液的任务行将结束。我稍稍打开病房的门,精神抖擞地走到病人的床前。赫鲁晓夫正在看《真理报》,不知为什么,脸上带着微笑。我决定不打扰他,向他说了一声“对不起”,就答应他晚一些时候再来。但是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放下了报纸。他说:“不,不,普拉斯科维娅.尼古拉耶夫娜,请别走。我正在等您。”我说:“我不想打扰您。您正在看《真理报》。”赫鲁晓夫笑着说:“谁看它呢?我只是瞅了一眼,这里只谈社会主义,整个来看,全都是水。”“您愿意听我给您讲一个关于社会主义和水的笑话吗?”尼基塔·谢尔盖耶维奇狡猾地笑着继续说。【由于正文冗长且枯燥,结论就是“社会主义都是水”,参见普·尼·莫申采娃:《克里姆林宫医院的秘密》,唐修哲、孙润玉译,北京:新华出版社,2002年,第156-157页】
赫鲁晓夫之后,到勃列日涅夫时期,勃列日涅夫时期,虽然原来的话语环境依然存在,但却是苏联政治笑话最为流行的时代。Alexei Yurchak在《晚期社会主义的犬儒理性:权力、假面和政治笑话》一文中指出,整个社会都知道官方的那套说辞不过是在为权力装扮门面,各行、各业、各阶层的人都在津津有味地流传讽刺挖苦现状的政治笑话和段子,因此,“解读无权者所说的政治笑话便成为了解他们与权力的关系和对权力看法”的特殊途径。【Alexei Yurchak, “The Cynical Reason of Late Socialism: Power,Pretense, and the Anekdol”, Public Culture, NO.9 (1997), pp.161-188.】
关于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政治笑话比较好的一篇文章是华东师范大学2012年冯小伟的硕士学位论文《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政治笑话研究》,其中也谈到了一些关于苏联政治笑话比较早的一些研究。关于勋章帝时期的政治笑话,他说:
自苏联诞生以来直到它解体,苏联社会上便一直流传着讽刺其政权的政治笑话。苏联政治笑话的发展过程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而勃列日涅夫时期是苏联政治笑话发展的“鼎盛时期”。这一时期苏联政治笑话不仅数量上占有相当大的比例,传播的速度日益加快,而且从不同层次讽刺了苏联政权的方方面面。从目标对象的角度看,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政治笑话存在着三大层次,即政治人物层次、制度性层次和社会生活层次。各大层次中又包含着具体的一些目标对象。笔者在对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政治笑话的目标对象进行归类和分析的基础上,然后通过焦点分析方法剖析出这些政治笑话所反映的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的政治、经济、文化体制存在的弊端以及导致的社会后果。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政治笑话的大量滋生有着深厚的社会土壤。第一,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的“停滞社会”客观上为苏联政治笑话的发展提供了丰富的主题。第二,苏联事实上实行的“指导性政治参与”为政治笑话这种存在着“一定危险性”的政治言论行为的出现提供了可能性。第三,在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民众对主流政治文化的消极认可为苏联政治笑话的发展提供了合理性。【冯小伟:《勃列日涅夫时期苏联政治笑话研究》,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12年】
之后的苏联领导人,安德罗波夫,契尔年科,在位时间比较短,留下的笑话很少。戈尔巴乔夫的时代,苏联整个社会就处于接近要崩溃的状态,所以关于戈尔巴乔夫真是笑话比较多,但是内容相对来说比较单一,主要就是讽刺瞎改革的状态。之后关于从叶利钦开始一直到现在关于普京的政治笑话,在中国流传地比较少,但是在苏联是有的。比如有一位中国外交界的老前辈,李景贤先生,他在苏联、俄罗斯从事了将近40年的外交官工作。他就讲到了一个事儿:现在也一直活跃的俄俄罗斯共产党领导人久加诺夫,号称笑话大王,他本人编过一本政治笑话集,里面就不乏讽刺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甚至包括普京本人的笑话,他还把这个笑话送给了普京。【李景贤:《我所知道的苏联俄罗斯政要》,北京:东方出版社,2015年,第216页】
总的来说,那目前国内关于苏联政治笑话的研究还是比较少的。当然了,考虑到苏联史现在政治敏感性越来越高的问题,研究这个问题是有风险的。不过如果是自己单纯想做一下这方面的题目,把它当做一个半学术,半娱乐的事情来办,这样也是一个挺有意思的事情。
苏联政治笑话的流传(在中国)
在50-60年代,苏联政治笑话的传播,中国派往苏联的外交官、留学生、教师起到了很重要的作用。四川大学的语言学专家赵振铎先生,他在讲自己1960年在苏联讲学的时候,从苏联学生,还有其他国家留学生那里听到政治笑话的故事:
这时我们开始留心周边的情况,我们发现,苏联的老百姓对中苏友谊还是非常珍惜的,对赫鲁晓夫的所作所为也有不同的看法,在老百姓当中流行着一些有关赫鲁晓夫的政治笑话,反映出老百姓对他的不满。住在五楼的刘国英,祖籍是广东潮州,加入了泰国国籍,是泰共党员,我们交往比较多,他曾经给我讲过一个政治笑话:据说斯大林病重的时候,曾经交了三个信封给赫鲁晓夫,告诉他有困难的时候可以打开。1956年春天,赫鲁晓夫遇到麻烦了,他打开了第一个信封,看见上面写了一句话:“把一切过错推在我身上。”赫鲁晓夫明白了,在苏共二十大上作了一个反斯大林的报告。把困难渡过了。但是日子不长,困难又来了,他急忙打开第二封信,里面还是一句话:“把亲近的人疏远一些。”于是他把当时中央的一批负责干部,如马林科夫、卡钢诺维奇、布尔加宁等人都打成了反党分子,又过了一段时间,国内的困难更多了,他打开了第三个信封,看见里面写的话是:“好了!你像我了!”一次我到学生宿舍去看望学生,一个苏联学生给我讲了一个笑话:苏联一个功勋演员盖洛瓦尼,是扮演斯大林的特型演员,以前很走红,排片不断,赫鲁晓夫反斯大林后,他没有戏了,没有人再找他演斯大林了,他面临失业的困境。于是他拿着以前扮演斯大林的各种道具去找赫鲁晓夫,请求给他一碗饭吃。赫鲁晓夫答应了他的要求,他把道具放在办公室就离开了。赫鲁晓夫把玩着这些道具,把面具戴在自己的脸上,对着大镜子出神,这时,科西金从门外进来,他是跟着赫鲁晓夫反对斯大林的干将,一看斯大林活了,吓得魂不附体,立刻跪下说:“不是我要整你,都是尼基达叫我干的。你饶了我吧!”赫鲁晓夫气坏了,一把摘下面具,大声吼叫道:“你干什么?我还没有死啊!”当时苏联这种政治笑话非常多,我听了不少,时隔五十多年,很多已经记不得了。【赵振铎:《在莫斯科的日子》,鲁国尧编:《南大语言学》第5编,北京:商务印书馆,2017年,第342-343页】到了60年代中期的时候,当时由于中国苏联的矛盾,关系急剧的恶化,降到了冰点以下,这个时候,很多批判苏联的政治笑话就成为了我们去对苏联进行批判的一个工具,所以这些笑话在当时有了一个很大范围的传播。一位河北省农村学者在回忆录里写到:
“我手里保存了一份1966年文革初起时柴沟堡师范学校学生印发的传单,上面载有几十篇流传于苏联的政治笑话,现在给大家念几篇:
苏联社会上偷盗现象很严重。有人问:“到什么时候才能没有偷盗现象呢?”别人回答说:“到共产主义社会就没有偷盗了。因为,在社会主义时期一切都被偷光了。”
在某集体农庄的一次报告会上,领导者讲:“****社会已经出现在地平线上,离我们不远了。”一个老农不懂“地平线”的意思,回家问他在学校念书的孙子。孙子说:“老师讲,地平线就是看得见,但是永远也达不到的地方,你越向它走,它离你越远。”
苏联有三家著名的报纸:《真理报》、《消息报》、《俄罗斯报》。一次,有人去报摊买报,售报员说:“‘真理’没有了,‘消息,也买光了,只剩下‘俄罗斯’了!”
有三个人要求加入苏共,一个是水萝卜,一个是玉米,一是个臭虫。最后只有臭虫被批准加入。大家问水萝卜:“你为什么没有被接受入党?”水萝卜回答说:“因为他们说我表里不一。”又问玉米为什么不能入党,玉米回答说:“因为我只有一个介绍人。”(指赫鲁晓夫)最后问臭虫为什么能入党?臭虫回答说:“他们接纳我加入苏共,是因为我的肚子里都是工人和农民的血液。”【张怀远:《反省时代:一个乡村公民的思想札记》,西安:太白文艺出版社,2001年,第199-201页】
上面这些笑话,有的现在还很流行,比如排队揍赫鲁晓夫,也有的是勃列日涅夫或者戈尔巴乔夫,主角可能会变。其实这些笑话,在半个世纪以前,就在中国流传了。
还有一些笑话是从东欧或其他国家转入中国的。1976年上海的《外国文艺》上刊载的政治笑话,是经由罗马尼亚转入中国的:“一九七四年夏,勃列日涅夫对上帝说,我很恨罗马尼亚人,你多下些雨在那里,淹淹他们。于是上帝就在罗马尼亚的摩尔多瓦降了大雨,造成了严重的水灾。但苏联的摩尔达维亚也下了大雨,给淹得一塌糊涂。勃列日涅夫非常生气,去质问上帝。上帝说,我年老眼花了,是按老地图下的雨。”【《罗马尼亚流行的一则政治笑话》,《外国文艺》1976年第6期】同年,一本叫《苏联在东欧和蒙古的侵略扩张》转引来自保加利亚的苏联笑话,也是讽刺苏联对东欧国家的压迫:保加利亚工人中流传这样的笑话:“世界上最长的汽车在保加利亚,车身在这里,驾驶盘在莫斯科。”这个笑话体现了保加利亚人民对于苏联遥控指挥的不满。【于晨编:《苏联在东欧和蒙古的侵略扩张》,北京:朝阳出版社,1976年,第82页】
到了80年代。苏联的政治笑话在中国就获得了更多的传播。首先,中国可以直接从苏联获得大量的政治笑话。然后中国和东欧国家、西方国家、乃至其他国家的联系。更加的紧密,然后也可以从这些国家转接获得很多政治笑话。在这里给大家介绍几本有趣的书,收录了很多苏联政治笑话:沈欣编:《西方政治笑话》,广州:广东旅游出版社,1989年;姜列青编译:《俄罗斯笑话与幽默》,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年。而且,从这时开始,苏联政治笑话更加广泛地用于苏联史的学术著作中,作为点缀。
21世纪互联网时代的到来以后,苏联政治笑话就通过网络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广泛传播。我相信,观看视频的小伙伴们和我一样,很少有人是从这些书上获取苏联政治笑话有关的东西,大部分都是在网上获知,其间不知道经过多少手的传播。我之前也搜集了很多苏联的政治笑话,其中大部分都是在网上看到的,并没有标明具体的出处。
苏联政治笑话的原型与改编
有这样一则描述斯大林时代的政治笑话,大家也许听过,当然可以在传播过程中,具体的主角、惩罚会变化,但是主干剧情是一样的,就是“宁可错杀三千,绝不放过一个”,以及要求被害者自证清白:
有一只俄罗斯兔子跑到波兰,碰到一只波兰兔子。波兰兔子问:“你为什么奔跑?”俄罗斯兔子说:“斯大林下令逮捕所有的大象。”波兰兔子说:“你不是大象,你是兔子啊。”俄罗斯兔子说:“但我没法证明啊。”这类故事往往都是用动物做主角,狗、猫、兔子、熊,等等。但是,也有用人为主角的。比如在齐奥塞斯库时期的罗马尼亚,也有一个类似的笑话:
有一个人在布加勒斯特街头狂奔,一个人叫住他问:你为什么跑这么急?你没听说吗?他们在捕杀所有的骆驼。那人说:天呐,你跑什么,你又不是骆驼。是啊,但是他们是先开枪,然后再看你是不是骆驼。这个笑话甚至还有更久远的版本,是关于人的。有一个人听说,两个以上睾丸的男子都要被强制阉割,所以他想逃离他的国家。他的朋友对他说:“你怕什么,你只有两个睾丸啊。”他说:“他们是先割下来再数的。”这类故事在纳粹德国和沙皇俄罗斯都有不同的版本。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的欧米沙拉博士(Mahmoud Omidsalar)的研究发现,这个故事的最早版本可以追溯到12世纪的波斯文学。
再看一个例子。著名的曲艺理论家薛宝琨先生在给侯宝林先生的传记里说:“侯宝林最感兴趣的,是外国流传的民间笑话,美国人讽刺北爱尔兰的笑话,欧洲人讽刺犹太人的笑话,东欧和苏联的政治笑话他也设法四处打听。”并且介绍了一段侯宝林给国家领导人讲笑话的例子:
蒋介石台湾政权摇摇欲坠,为了给他们撑腰打气,美国的三名首脑艾奇逊、杜勒斯和爱森豪威尔亲临台湾。当局在机场布满欢迎人群,使得在上空的三人非常高兴。艾奇逊说:“你看,我忘记了带礼品,如果把一些水果糖扔下去,儿童们准得高兴。”杜勒斯不以为然,他说:“如果扔下去一些玻璃丝袜子、口红,所有的妇女都会高兴。”艾森豪威尔则得意洋洋地说:“如果把美金、银圆扔下去,男女老少都高兴。”这时候,前面的驾驶员言语了,他说:“如果我飞机一翻个儿,把你们仨人扔下去,全世界人民都会高兴!【薛宝琨:《侯宝林评传》,中国社会出版社2005年,第35页】侯先生的这个经历,我们可以把它看成苏联政治笑话在60年代中国传播的一个例子。但我们也要注意一个问题,就是关于这个扔下飞机的笑话,我在网上还看到一个没有出处的版本:
“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夫一起访问布拉格。机场满是欢迎人群,勃列日涅夫说:我们忘记了带礼物,如果扔一些勋章下去,军人们一定很高兴。赫鲁晓夫说:如果扔一些玉米下去,农民们一定很高兴。戈尔巴乔夫说:如果扔一些自由下去,知识分子们一定很高兴。飞行员说:如果把你们扔下去,所有人都会很高兴。”
很显然,这就有两种可能性。第一种可能性是,侯先生的这个相声,他的段子是更早出现的原型,后面的这个关于戈尔巴乔夫的段子,很明显是八九十年代的产物,它有可能是从侯先生这个段子里脱胎出来的。当然还有第二种可能性,那就是侯先生的段子和苏联领导人的段子,都是有一个更早的原型,但是这个更早的原形是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结语
世界各国都有政治笑话。除了苏联政治笑话,我们最熟悉的就是英剧《是,首相》里的各种段子。除此之外,美国,日本,西欧,乃至拉美,东南亚,非洲,以及中国,都有各种政治笑话在流传,例如姜昆、李文华的几段讽刺相声:《左派行医》《如此照相》。
最后还要说一个问题,那就是政治笑话是真的吗,还是假的?他当然不会是真的,比如说。我们很熟悉的那个列宁,斯大林,赫鲁晓夫,勃列日涅夫,戈尔巴乔夫在一列火车上。这五个人永远不可能在同一列火车上,他们也没有干过在火车上指挥火车运动的这个建设。1988年,苏联有一个女教师批评戈尔巴乔夫的政策,说:一些剧作家和作家在给祖国抹黑,把政治笑话杜撰成为历史和现实。【丁祖永、黄彦主编:《世界报刊选萃》第9辑,北京:新华出版社,1989年】
但是,这些笑话又是假的吗?苏联有一个很有名的政治笑话,所谓《真理报》上没有真理,消息报上没有消息,那真理和消息在哪里?在苏联的政治笑话里面。政治笑话就是一种假的框架,但里面蕴含着对于苏联社会真实性的揭露。苏联政治笑话,能成为世界文化遗产,能在今天还在被中国人和世界其他国家的人在传播,也正因为是这样,它以一个假的形式而传播了真的内核。全世界的政治笑话,也都是这种情况。
最后,介绍一个俄国政治笑话的网站,只不过是俄语的:http://politic-anekdot.com/